瞬间，屋内的种种异象消失，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。

“都说狐妖最通人心，今日算是见识到了。”

小白笑着歪了歪头，眨着她那一双如丝魅眼，此刻却带着几分天真。

方柏苦笑一声。

过了一会儿后，方柏悠悠的开口说起了他与碧瑶的故事。

“你相信这世间真的有缘份吗？”

方柏的声音很轻，轻轻的，有如外面吹进来的风，诉说着他们的故事。

良久，方柏讲完，静静地喝着杯中的水。

小白的眼波流转，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。

“那时你是女身，所以你以为你对她的感情只是姐姐对妹妹？”

“其实不仅如此。”

方柏说道：“在遥远的地方，有一个女子还在等我，其实我接受不了自己会爱上另外一个女人。或者说是，我会同时爱上两个女人。”

“两个。”

小白的语气变得很微妙。

她们狐妖一族，虽然向来被传承狡猾的代名词，但真相是，狐妖一族从来都是坚贞如一的。

祂们若是选中了一个人，便会相守一辈子。

即使不能相守，也不会轻易更换伴侣。

因此，自方柏说出那句话，小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以你现在的功力，既然喜欢，又岂能受困于距离？若你真的有喜欢的另一个女孩，那她在哪里？”

“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……”

方柏本想继续讲故事，却突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。

先回来的那道，脚步有些虚浮，以方柏的耳力，能清楚的听出，她受了伤。

“果然，还是选择了一样的路吗？只是这次，你还能笑到最后吗？”

方柏不知道。

直到现在，方柏依旧愿意尊重碧瑶的意思。

她爱张小凡，可以为了他放弃生命。

若碧瑶醒来，依旧愿意跟张小凡在一起。

那方柏便会亲自出手，废了鬼王的一身修为，破坏掉那座鼎，杀掉鬼先生，让鬼王做一个慈父。

“你还想听我的故事吗？”

方柏看着小白，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
按照他的预想，等到碧瑶复活之后，方柏便打算离开这个世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