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却冷言:“我看你心宽的很,还能吃下去一整碗雉羹,哪里慌了?”
薛诺:“……”
老实人生气时嘴巴才毒,她默默扭头看向老爷子说道,
“今天的事情跟我没关系,我也不知道马场里面混进去的是什么人,掉崖是意外,我没害您孙儿孙女。”
“我知道,你这小子这般奸猾,不会拿你自己的命冒险。”
“……”
薛诺翻了翻眼皮,“老爷子,咱们说话归说话,可不带还骂人的。”
“我这儿身份瞒得死死的,打从入京之后就没跟人结过仇,要说起来今天这事我可是帮您家大孙子挡了灾,您不谢谢我也就算了,可不带还骂我的。”
沈老爷子见她歪着脑袋枕在胳膊上吊着眉眼,直接嗤笑了声:“不装了?”
“害!”薛诺笑得一脸无辜,“您老这么精明,公子也是睿智,我哪能瞒得过你们?”
沈却冷笑着就将她的马屁给踢了回去:“要不是我今天发现你不对扒了你的皮,你会坦白?”
薛诺心里说了句当然不会,脸上笑容却是乖巧:
“那当然了,公子对我这么好,我从来没想过要瞒你呀,要不是形势所逼怕暴露了身份后会牵连了沈家,我肯定一早就对你坦诚相告。”
沈却呸了一声。
他信她个鬼!
以前总觉得小孩儿心思简单一眼就能看透,可如今才发现她就是个裹了十层皮子的野狐狸,又奸又狡还脸皮贼厚,都被他揭穿了还腆着脸说起谎来都不打草稿,一肚子的坏水儿。
沈忠康也是被薛诺的不要脸噎了下,瞧见自家孙子黑着脸的样子,他直接说道:“行了,你也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,我只问你,你和薛忱到底是什么关系,借着长垣回京又想要做什么。”
薛诺枕着下巴:“薛忱是我爹。”
沈忠康眉心紧皱:“薛诺,我肯好好问你是因为顾念着薛忱,可你如若到了这个时候还戏弄我们,连句实话都没有,那后面的话也不必说了。”
“我没戏弄您,薛忱的确是我爹。”
“薛忱当年离京的时候根本没有子嗣,七年而已,他怎么能生出你这么大的儿子!”
“我又没说是亲子。”
沈忠康和沈却都是愣了下。
薛诺微歪着头说道:“我父母双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