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不知道大才子谢博渊当年钻过狗洞。他曾经趁着天黑钻狗洞出去,想给小侄子送个小礼物。可是,等他到堂哥的院子时发现,院子漆黑连个下人都没有。
后来,他从下人的口中还是知道了。堂嫂和小侄子死了,死在了一个王爷手里。父亲身为家主竟然不想帮堂哥一家讨回公道,反而以保全家族的名义将堂哥逐出了家族。
谢博渊知道父亲自小生活在二叔的光环之下,一心想超过二叔。希望自己可以比堂哥强,也许将二叔一房逐出家族的想法,父亲早就想过。
后来,谢博渊看清楚了谢家的腐朽,从骨子里就烂透了。他对当时的朝廷更是深恶痛疾,他甚至劝过父亲投诚反叛军。
然后,他就出了意外。身子骨毁了,再也不能科举了,其实那一刻他是轻松大于伤心的。甚至他都想大笑三声,可也怕吓到爹娘。
他养病的那些年,每日都有人来给他汇报外面发生的事。终于他找到了父亲,自请在族谱除名,因为他要加入反叛军。
谢家主一辈子都在算计,都在钻营生。也知道朝廷气运将尽,看着孱弱的儿子。最终开宗祠,以族长的身份将这个不能参加科举儿子在族谱中划掉了名字。
所有人都在感叹谢家两位文曲星的命运。都说谢家主冷酷无情,别人都可以说,唯有谢博渊不可以说,因为他的父亲对他虽然严厉,却也都是拳拳父爱。
战乱第四年,十九岁的谢博渊只带了一个老仆一辆马车离开了京城。
谢博渊一直没停止寻找堂哥的下落,甚至他都曾一度怀疑堂哥会不会追随堂嫂和小侄子而去。新朝建立后,他手里的人都被他放出去找人了,没想到竟然是他自己就这么无意间找到了。
可是,找到了又该怎么办呢?谢博渊对于当年的事早已查清楚,也知道当年自己父亲做得多么冷血。堂哥必然十分痛恨父亲,他有什么资格再站在堂哥面前呢。
谢博渊在自己屋里黯然神伤。肖青山此刻也回到了自己院子里,坐立不安。程四已经请假好几天了,肖青山习惯性地喊了程四的名字。
最后陈小六走了进来,“肖大人,今日是我值守,您有事吩咐我?”好吧!小六也不想进来。他觉得以后有外出的活计,他应该抢着去。
肖青山见陈小六进来,向前走了几步又顿住了。想了想让小六又下去了,他觉得此事要查的事太多,可他又担心打草惊蛇。
渠县这边惊魂不定,川州城石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