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瑶看他下船后,匆匆往这边赶,应是渴急了。
见老汉迟疑,顾瑶不由分说,塞到他手上。
“姑娘的好意,老夫再过推脱,倒有些不识抬举。老夫行医半辈子,万万没有白拿的道理,如果姑娘不嫌弃,老夫愿意给你把个平安脉。”
听老汉这样一说,两人都愣了愣。
庄稼人皮糙肉厚,从没听过什么平安脉。
尤其是秋姑,她心中警铃大作,以为又和往常一样,遇到不怀好意,想占顾瑶便宜的人。
忙把顾瑶拦在身后,冷声骂道:“呸,都快入土的人,还想着贪恋美色。”
“你……你,岂有此理,老夫我岂是那好色之徒。在长安城,想让我瞧病的人,都排到城门口。要不是我那徒儿所托,老夫我岂会来这里,给一个员外看病,还受你一个无知妇人的侮辱。”
“把你的梨拿走,老夫我不吃了。”
顾瑶没接,惊喜问道:“你是给村里陈员外看病的大夫。”
老汉不答,把梨又扔给秋姑,掉头就走,一看就是个倔脾气。
一个月前,顾瑶无意中听到,方既毓告假去长安时,和陈员外儿子地谈话,他承诺会为病重的陈员外,在长安城请一位妙手回春的大夫回来。
方既毓在陈员外家的私塾教书,陈员外对他照顾有加,逢年过节还会给她们女眷送一些东西。
以他的性子,一般都会说到做到。
既然他请的大夫都到了,虽不知是何原因,他自己没有一起回来,应当也快了。
顾瑶压抑的心情,顿时好了不少,而后脑子一动,想到秋姑和自己的毛病,抱着试一试的态度,也想让这大夫,为她们看看。
眼看老人要离开,此时让他瞧病,他定不答应。
顾瑶想到有本事的人,一般都脾气大,容不得别人说他的不足,如果此时道歉,他根本不会接受,更不会为她们瞧病。
激一激,或许老汉还能改变主意,
顾瑶佯装不信,言语挑衅,“自诩神医的,也不止你一人,我们槐花村,就能找出几十个。”
老汉气得不轻,脸上的青筋紧绷,一把抓过离他最近的秋姑,切起脉来。
秋姑惊得正想喊人,就听老汉说道:“房事过勤,对夫妻俩皆有损伤,可这避子的汤药喝得过多,伤的可是你自己的身子。”
“你说什么,哪来的避子药?我不是,不能生吗?”秋姑一震,忙问道。
“你气血足,经行通畅,身子没有问题。长期服用避子药,自然不能孕育。”
“想要生育,只需停了避子药,好好调理半年,你就能有身孕。”
老汉自信满满,把他的花白胡须摸了又摸。
而秋姑则是一脸苍白,像是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