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屋子。
“三哥,听说嫂子病了,小弟来看看。”
言语间把自己婆姨,温氏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。
“你嫂子她不是病了,是因为六弟妹才摔成这样的。”顾瑶爹爹顾友邦,气愤回道。
顾友仁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,厚颜道:“摔成那样了,谁看见了?三哥,我们家也算仁至义尽了,给了平儿媳妇银子,你们还想怎样。”
“我看你们,是想讹上我家了。瑶丫头天天去衙门告,能告到谁?损害你弟妹的名声,也就是打了温家的脸。如今我大舅哥在永州城,也算大户了,那县太爷不久就是亲家了。”
温泊松这几年,通过门路买到了盐引,做起了贩盐的生意。赚得盆满钵满,在长安还结识到了贵人,很多人都想巴结他。
“别不识好歹,这里有一百两银子拿去,就当是我给三嫂的药钱,要不是娘天天在我耳边唠叨,我才懒得来跑这一趟。”
说罢,顾友仁看也没看一眼,炕上躺着的罗氏,便要出门。
刚走到院中,后脑勺被重重砸中,他愤怒转身,就见自己装银子的荷包掉落在地。
抬头一看,门口的顾瑶正一脸愤怒,瞪着自己。
明显这荷包就是她砸的。
“你这个孽女,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叔伯,我看……”
“顾友仁你听好了,拿着你的银子,给我滚。”
“我娘一天醒不过来,温泊兰她就是个罪人。”
“他温泊松在长安有人,我也有人,你若再敢来惹我,我肚里孩子的爹,是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
“你,休要胡言。”顾友仁想起方夫子的谣言,有些犹豫。而后又想到自己女儿顾玲的猜测。
镇定道:“你吓唬谁了,人家都不要你了。”
“他不要我了,难道要你。”
气得顾友仁直跳脚,还没反驳出来。
又听顾瑶继续说道:“他不要我,还让我来县城住,不管我,我敢把爹娘接到县城来住。”
“温泊松无非结识的是长安的巨贾,而我孩子他爹,满腹经纶,还记得万州来的举人老爷吗,都辩不过他的才学,”
“他在私塾教授三年,出了多少秀才。温泊松的儿子要不是他,能中秀才。你可有想过他的真实身份,你惹得起吗。”
顾瑶为了震慑住顾友仁,只好再一次借方既毓的势。
万州举人老爷开的私塾,不如陈员外为收的学生多,便打起了诋毁的主意。
方既毓一人舌战群儒的场面,槐花村许多人都见识过。
顾有仁也在场。
顾有仁是靠岳丈发的家,他最大的底气也是他大舅哥。
听顾瑶说得头头是道,也有些心虚,作为长辈又放不下这个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