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没……”顾瑶被问得一愣,差点把实情道出口。
随之看到一旁,两眼期待的姑娘,马上改口:“我爹爹得了咳喘病,走多了,都缓不过气。家中只有我和小妹。”
“小妹年纪又小,力气不大,她一人又不能照顾我娘,我们每次出来都得雇车夫帮忙。”
大夫像是求证似的又看了一眼那姑娘,沉默一息说道:“既然如此,你们不用到此处来。给我个住址,我每日收诊后大概在酉时,就上门来为你母亲施针。”
顾瑶微微张着嘴,愣了好一会,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不确定道:“大夫,我们没那么多银子。”
“每次五文钱,拿不出来,可以先欠着。”
在永州城上门看病的大夫,最便宜也得二十文,他竟只收五文,还能欠着。
顾瑶这一路奔波,身边除了自己爹爹,再也没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了。
谁承想,竟然会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,为自己设身处地着想。
忍不住偷偷抹了把泪。
从医馆出来后,那位姑娘神色雀跃,也跟着顾瑶去了一趟,她们如今的院子。
看着简陋的别院,提议要为她们重新买间院子。
顾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,她要的不是银子。
姑娘走时,顾瑶看着接她马车上的标识,不是商号,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徽章。
心中猜测,今日结识的这位姑娘,很有可能是官家的贵女。
那就更合她意了。
这些都是,她从方既毓书房中的一本杂记上了看到的。
日子过得真快,转眼就到了腊月底,元正临尽。
天气越来越冷,长安城也连续下了好几场大雪。
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,街衢巷口的路人们,都是大包小包地往家里采买。
平日连个肉饼都舍不得买,过元正就算掏出老本,也要办得风风光光。
皇城附近崇兴坊的方府也是如此,
腊月二十八这日,徐氏已命人采买好了,府上的年货。
二十九这日,府里换上了喜气的灯笼,各个主院,偏院都是焕然一新,就等腊月三十,元正晚上点红烛。
万春堂里也是一派浓重,唯独徐氏的脸上不见半点笑容。
大房老爷方怀之,午时就下了衙,从今日开始,全朝休沐半月。
他也可以好好享享清福了,心情愉悦。
一进万春堂,就见徐氏命人摆好了膳食。
夫妇俩落座后,方怀之兴致高涨,“夫人,听说府上的事也忙得差不多了,今日就陪为夫小酌几杯如何?”
“老爷,你自己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