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泡。
徐氏最终磨不过他们,只能点头同意。
方既毓再也无力踏进去一步,他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,蜷缩在墙角无声地呜咽着。
几房老爷和夫人都伫立在院中,人人红着眼眶,也不敢进屋去劝。
这种痛苦,为人父母的都明白,哭出来或许还好些。
只有二老爷方怀忠,怕他大哥再出意外,推门而入。
屋中的方怀之任由徐氏打骂,闷不吭声,好似只剩下了一个没有灵活的躯壳。
方既姗哭成了泪水,又劝解不了徐氏。
去找自己二哥,发现人也不知去了何处?
方怀忠一脸悲伤,他稳稳地挡在方怀之跟前,替他大哥挡了不少拳头。
“大嫂,我求求你了,别再打我大哥了。云儿出了事,他心中的痛苦不比你少。”
“你还能发泄在他身上,他该找何人发泄呀,你就饶了他吧。”
“那谁还我云儿的命呀,他才刚过而立之年呀,老天爷呀,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吧。”
方老太爷,久久驻足在万春堂院外。
老泪纵横,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,犹如锥心。
但事已发生,总要有人担起这个担子。
目前最重要的事,便是接方既云的尸骨回长安安葬。
方老爷子,忍着悲痛,哽咽吩咐道:“去把毓儿找来。”
“回老太爷,刚刚三姑娘的人,把府上找了一圈都不见二爷。”
老太爷想了想,拄着拐杖向偏院走去。
终于在后院的果林旁边,看到了方既毓孤单的身影。
“毓儿,如今不是伤心的时候。你母亲和你父亲受此打击,也无心再操持任何事。”
“你得把这重担挑起来,去西洲把你……大哥带回来吧,让……他入土为安。”老太爷揩了一把泪,对方既毓交代道。
方既毓背向着方老太爷,颔首回应,他眼睛红肿,有些不愿见旁人。
次日一早,方既毓和他二哥方既州,一起离开了长安前往西洲。
与此同时,追封方既云为勇毅侯的圣旨,当天也送到方府。
既是如此,府上无一人欢喜。这是方既云拿命换来的,虽然目前还不知他死因,可他多年的功绩也算是名副其实。
他不在了,他的儿子却能受益,直接继承了世子爵位。
也是皇上,为他们方家唯一能做的事。
这场双向奔赴的君臣之情,方家人也只能铭记在心中。
好在不是夏日,二十多日后,方既毓带着方既云的棺椁,回到长安。
府上也早已为他选好了丧葬礼的日子。
再次见到方既云的尸首,对于徐氏和方怀之又是一番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