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既毓疲惫地靠进身?后剔红的圈椅,沮丧道,“不用,收走。”
正在牧屿左右为难时,方怀之走了进来,“不许收走,这都何时了,还?不用膳,快些过来。”
见自己父亲来了,方既毓才愿起身?坐到?对面?的小叶檀榻上。
落座后,方既毓依然?没动筷,为方怀之倒上热茶后,随口问?道:“父亲,来孩儿这里有何事?”
“能有何事?还?不是府上的马都染了病,我抽空去堂趟宫中,想让宫中的马医去府上看看,顺道过来瞧瞧你,今日早上我就?见你神色不好,如今看来是情绪不佳。”
“黄裴那个大?麻烦解决了,又是何事,让你忧心的不愿用膳。”
方怀之主动为方既毓夹好菜,盛好参汤。
把筷箸塞到?方既毓手上。
推举不脱,方既毓被迫照办。
方既云走后,放怀之夫妇俩,对方既毓和方既姗兄妹俩,看得更重了。
尤其是方既毓,可是他大?房的顶梁柱。
上次头上才起一个小包,徐氏知?道后,翻了一晚旧账,连着几日都睡的书房。
方既毓吃两口,如同嚼蜡,干脆放下筷子。
“父亲不用担心,马医说了,最晚酉时,府上的马车都能用。”
“那倘若好不了了。我和你三叔还?好,走过来就?成。你年纪轻轻,身?子康健,更是不在话下。可你二叔在太常寺,离府上远着了,他又有腿疾,哪能吃得消。”
他们三人都需去太乙殿上早朝,他二叔方怀忠任太常寺丞,六品官员不需上早朝。
只?是卯时点卯晚不得。
太常寺的衙门还?在旧址,离方府和六部官署区还?有些距离。
加之,方怀忠的腿之前患过病,虽然?根治好了,却不能徒步太久。
牧屿一听,方怀之提到?此事。
望了眼方既毓,见他们二爷并未表露半分。
他自己却愧疚,心虚地退了出去。
牧屿开门的间?隙,方既毓正好看到?回来复命的暗卫。
他脸不红心不跳,平静说道,“父亲,这些小事何须你亲自跑一趟,让远叔去就?行了。”
“管御马监的公公是萧贼的人,如何会答应,我亲自去请,看他还?能找什?么借口。”
见自己父亲磨蹭半天,不愿离开,方既毓只?要找借口把他支走。
“父亲先回吏部吧,这两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,此事,交给孩儿便可。”
“你说得在理,我那边离不得人,此事,你抽空去看看,别忘记了。”
“知?道了,父亲。”
方怀之前脚离开,方既毓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