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行?”冯汉英都惊呆了,堂堂伯爵府,竟然沦落到喝稀粥果脯的境地?
这要是传出去,自己也甭在京城呆了!
“这怎么不行?”程惜雪理所当然地说,拿着根木炭在纸上写写画画,“除开第一个月给你做官服的开销,往后每月预计开支150两,算上咱们的积蓄,加上你每月的俸禄,咱们大概能撑上十年呢!”
“不过,夫君你可得努力上进啊,你升了官咱们府才有稳定的进账,大伙也就能跟着吃饱饭了!”
说着,程惜雪夸张地拍着手,似乎很是兴奋。
冯汉英一张脸彻底黑了下来,这还怎么追求上进?
穷得都揭不开锅了,就算机会摆在自己面前,自己拿什么求人办事,又拿什么感谢人家?
而且,一大家子饿着肚子,还就只能勉强撑十年,十年后呢?
是不是大家连稀粥都喝不上了?
堂堂伯爵府,竟活成了一个笑话!
“做!做生意!”他最终只得妥协。
这时他突然想到,自己是不是不该嫌弃廖琳琅的出身。
毕竟,若没有她的嫁妆,六年前,伯爵府就不复存在。
想到这,他觉得自己或许该对她好一些才是!
程惜雪可不知他想着什么,只当自己说了一大堆,总算是把对方给说服了。
汉英什么都好,就是好面儿,可面子又不能当饭吃!
又取了张白纸,继续写着,“今日进城,我瞧着朱雀大街商业繁华,人声鼎沸,是个旺铺所在,我们不若就将店开在那吧!”
“能在那地方开店的,身后至少都是王公贵族,保不齐还有皇子娘娘,与他们抢生意……难!”一着不慎,说不准,连乌纱帽都得丢!
程惜雪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点,抿了抿唇这才重新组织语言,“我瞧着与朱雀大街比邻的黄鹤大街也不错,虽说来往之人不如朱雀大街上的富贵,但客流量却也不遑多让!虽说多半是些市井走卒之辈,但酿酒之道本没多少成本,咱们大可以薄利多销,很快就能赚钱!”
冯汉英再度摇头,“黄鹤大街已有三家酒坊,分别为廖记、沈记、陈记,都是京中富有口碑的大商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