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汉英也有些疑惑,但这时候并不好开口,只递了个安抚的眼神,示意对方稍安勿躁,且看看情况。
而他则在祖母与母亲的注视下,携廖琳琅一起,依次请安。
“坐吧,也别光站着了!”冯母笑着指了指右侧的两张椅子。
待两人落座,程惜雪学着廖琳琅的模样,再次走上前来,却不料冯汉涩也同时迈步上前。
冯汉涩,冯汉英的庶弟,今年刚15岁。
冯母不待见他,借口让他安心读书,便免了他晨昏定省。
可今天是众人团聚的大日子,是以他不敢不来。
瞧着程惜雪上前,冯汉涩诧异地顿住了脚,疑惑地看着对方。
昨日他读书回来,听说了大哥带着一个外室及一双儿女回来的事。
可在他看来,外室是连妾都不如的东西,而他虽说是庶子,但好歹也算是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!
这女人何故想要抢先?
瞧着程惜雪竟越过她小孙子,老夫人一张脸再度沉了下来。
这一次就连程惜雪就觉出不对来,再次望向冯汉英,小声求助,“汉英”
冯汉英蹙着眉,并没有说话。
还是冯母打了圆场,“惜雪,你且再等等,这请安也是有次序的!”
“我自然知晓是有次序的!”接二连三,程惜雪也被气得够呛,说起话来也夹枪带棒。
“汉英予了我平妻之位,与她廖琳琅不分大小,凭什么她可以与汉英请安落座,而我却还要在这等着?等到什么时候,莫不是要等到他弟弟都请安完了才行?”
“放肆!”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,怒斥道,“果真是无父无母无教养,这家里何时轮到你来大呼小叫!”
“哪来什么平妻!我朝乃一夫一妻多妾制,在关外你与汉英如何,老身管不着,但在这京城,平妻就等同于贵妾,但贵妾再贵,也还是个妾!”
“什么?”程惜雪身形一晃,一双大眼溢满了不可置信。
这才一天光景,昨日汉英才承诺自己,彼时她们也都默认了,如今怎么就变了?
不,这一定是廖琳琅在捣鬼,是她恼恨自己夺了她的洞房花烛!
这账她记下了!
但眼下,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,她得求着汉英为她破局,为妻为妾,总不是他一句话的事!
“汉英。”她委屈地看向冯汉英,“你答应过我的,而且,我能替你掌家,为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