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冯夫人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廖琳琅,却见对方神色如常,心中不由得暗松一口气。
她是真怕,任哪个女人洞房花烛被弃了两次,都不可能会善罢甘休!
这偌大的伯爵府,可还指着儿媳的嫁妆银子过活,怎么能将财神爷给得罪了?
更何况,这事若真传到廖家,他们还能心甘情愿给咱银子?
大女儿在宫里,处处都要花钱,若没了廖家支持,哪还有夺嫡的希望!
这才是他们家最最紧要的事!
听到冯老夫人的警告,程惜雪不由得一哆嗦,求救似的看向冯汉英,生怕对方会再次抛弃自己。
好在,这一次冯汉英神色坚定,并没有改变,“祖母,我会向圣上求个恩典,就不怕坏了律法,与伯爵府也是无碍的。”
“届时,不论是惜雪还是琳琅,皆是我的妻,而她们所出孩儿,俱是嫡子嫡女,按长幼次序排列即可。”
他说这话时,是看着廖琳琅的,眼里满是歉意,却又带着一抹无奈。
倒是与昨日的警告与戒备,有些不同。
眼瞅着今日这局,也不会再有什么进展,廖琳琅嘴角下咧,故意做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:“夫君说什么,便是什么吧,我一阶妇人还能说什么呢?”
说着,起身冲着冯老夫人与冯夫人各行一礼,“祖母、母亲,妾身昨夜吹了半宿冷风,这会头晕得很,可否先行回去歇息?”
闻言,冯汉英不免有些困惑,“你昨夜上哪吹冷风?”
廖琳琅看着对方,张嘴欲说,又好似想到什么,闭了嘴,只幽幽叹息一声,“此事与夫君无关,夫君就莫要多问了。”
冯汉英脑子里惦念着一会入宫,要怎么跟圣上为惜雪求个封赏,对廖琳琅的小动作、微表情并未留意。
只是,冯老夫人与冯夫人都深居后宅多年,自然看得真切。
冯夫人关切地点了点头,“昨夜去得匆忙,有个好东西倒是忘了送你。王嬷嬷,去把我那百年野山参拿过来,给我儿媳回去炖汤喝!”
随着她吩咐,身边一个婆子将手里的匣子打开,露出其中的野山参,看粗细的确是百年的好物!
廖琳琅只看了一眼,便没再看。
若她没记错的话,上个月她婆母刚从廖记药房赊了一枚百年野山参,想必就是此物!
说是赊账,但从来不给银子。
六年了,一个铜板的账都没